禅与滑板艺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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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,我让奇奇帮我在淘宝上选滑板,挑了喜欢的图案,两天后我拿到滑板,自此开始了自己的滑板生活。

在寝室楼道里,我踩上了滑板的第一脚,并因为掌握不住平衡而一个踉跄,人板分离。晚上又在空地上滑行,次日便去找学校的滑板组织,加了企鹅群,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去练习。

很快我学会了荡板,便准备练习最基本的动作 Ollie。这个动作就是我们在广告、电影或者马路上经常看到的踩板腾空落下,做好了以后,轻松过障碍便不是问题。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,每一次下定决心蹲下去,卯足劲跳起来,板还是板,脚还是脚。

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一直跳啊跳,如果一个动作练不好,反思以后接着练。重复了很多次,还是不行,那就再重复下去。虽然我给自己立下的 Flag 是月底学会,但好像这完全急迫不来,一些事情只会不断发生,我们无法靠意志去强求结果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更加懂得了耐心,不仅是对待事情,还是对待自己。

由于滑板的砂纸,鞋子边缘很快就磨白变形了,其实看着倒有些成就感。不过我也遭遇了滑板最常见的“摔倒”,这一摔我的右臂震住了,手臂不太能动,刷牙都靠扭头。休养了十天,右臂关节处一片乌青,但差不多好些了,我就又去滑板,小心翼翼地跳。

有个小师父 Ollie 跳得很好,他只要来玩,就会教我重心放哪儿,怎么用力。但这些东西真的是捉摸不到的,每次起跳前我都想得很好,但跳起来就出现了各种不协调,要么没有点地,要么没有拉板,似乎这两者很难兼顾。

四月、五月还有这个快要结束的六月,因为课业上的事情,我去滑板的次数少了。但是我发现隔一段再跳,每一次都有些微进步。终于,我慢慢在原地跳出了 Ollie,虽然不是总能成功,但当看到腾起的滑板,还是开心。

这并没有结束,原地 Ollie 和滑行 Ollie 是两码事,我只完成了动作的一半。滑行时候再去跳 Ollie,那会是新的挑战。

之前看罗伯特·波西格的《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》,里面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:

仓促本身是最要不得的态度,当你做某件事的时候,一旦想要求快,就表示你再也不关心它,而想去做别的事。

生命的终点是死亡,而生活的终点是意义。操之过急地试图探求结尾的意义,只会让我们忽略沿途的风景、身边的喜乐甚至是自我的情绪,如若是这样,那个意义将会是功利的、冷漠的,乃至反人性的,但我们并不愿成为意义的注脚,所以我们想要的是一个解释自我、完成自我的意义。

滑板教会我的不仅是如何通过不断重复的练习,达到身体和滑板的协调,做出想要的动作,还是它让我明白凡事都须专注,并且不能急于求成。有些事情搁置一段再看也许会出现新的角度,这不是时间导致的,这是自己的身心恢复、记忆重组带来的。

我把学习滑板的经历总结为:禅与滑板艺术